幾乎所有的人都不喜歡戰爭,
誰都知道,任何一場戰爭的結果,
不是你死我活,就是兩敗俱傷,
無一能夠倖免。
尤其是身體的創傷、心裡的傷痛,很難在短時間內平復。
愛格納索是威斯康辛大學的教授,衣食不缺,
卻經常糾纏在飢餓的夢境之中。
為了揭開謎底,她的心理醫師鼓勵她寫出自己的故事「琥珀中的女人」,
最後,她終於找到答案。
納索強調自己「錯在無法遺忘」,
因為她的選擇性記憶(只記得醜惡的,卻忘了美好的),
使痛苦延長了四十多年。
她其餘的同胞甚至比她更慘,
借酒澆愁、暴力、自殺、甚至強暴,
所採取的自虐或他虐等方式,都是他們當年在戰爭中,所遭遇的。
她無法忘記母親的冷漠,卻忘記了母親在戰爭中如何冒死護衛她,
她當然也不懂得母親種種行為的背後是愛。
於是,她不斷尋找代母,在每個女人身上尋找她夢想中的母親。
其實,她最愛的還是母親,
她渴望她的笑容、她的擁抱、她的讚美、她的支持,卻不知道如何接近她。
當她終於掙脫戰爭的陰影,找到通往母親的路,母親已然離開世界。
由於她的面對自己,
重新又接受了上帝,也讓她睜開了眼睛,看清了所有事實。
她不再是琥珀中的化石,而是遠古的松樹脂,
經過海砂風沙的洗禮,終於透出光澤的琥珀。
彷彿在提醒我們,是不是都有一段不能面對的過去?
又要如何掙脫?誠如納索所寫,
「任何一場戰爭的槍林彈雨終會休止,身上的傷口會癒合,記憶會逐漸模糊,
但是,那些戰爭的生還者,卻必須與可怕的經歷共存一生。」
世界的苦難仍在繼續上演,
讓我們學會遺忘,專心努力面前。
- Feb 24 Fri 2006 13:00
錯在無法遺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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